朝堂上,官家才决定封赏刘陵,底下的谏官们就有些不乐意了。
他们觉得相比于郭药师,刘陵先前不过是军中小卒,一再加封已经是朝廷破格擢升,若是对他格外宽厚,那些常胜军的将领士卒又如何能服气?
朝廷的天恩,哪是那么便宜就能得来的?
童贯微微皱眉,出列躬身施礼。
当他站出来后,台谏官们立刻收声,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,不再嚷嚷。
赵官家却什么都没察觉到,看向童贯,笑道:“卿可是有什么言语?”
童贯微微躬身,道:
“臣听闻,郭药师与其亲信将士在燕地常着辽服,而刘陵身虽低微,却和其部下都着汉服。除却上阵出门着甲,在内时,则是穿着我大宋官袍坐衙。
此等心迹自是与郭药师不同,
官家若不厚赏笼络,难道一定要看到他着辽服才觉得放心吗?”
此言一出,听起来竟像是在讽刺官家,可赵官家只是笑了笑,回答道:“卿的言语颇为有理,倒是朕迟疑了,那么,若是无异议,就照你说的去办吧。”
散朝后,
一名内侍宦官走到跟前,低声说了几句,童贯微微颔首,跟在他身后进了后苑。
一处侧殿门外,郓王赵楷正站在门口,童贯走到跟前,笑容可掬道:“殿下近来可好?”
“劳烦童公关切,小王一切都还过得去,赶紧进去,官家在里面候着呢。”
“是,是。”
童贯笑了笑,随即走进去。
赵官家斜靠在龙床上打着哈欠,旁边龙案上摆着一副未完的画作,几处潦草的墨迹尚且未干,显出作画的人心绪不宁;童贯趋入殿内,随即跪在地上。
“臣童贯,拜见......”
“罢了,起来吧。”赵官家头也不抬,懒洋洋道:“咱俩之间也不用那些虚礼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童贯喊完话后才慢慢爬起来。
“方才朝中所议之事,无非是要不要重用那刘陵,朕想听听你的话。”
不等童贯回答,他就自顾自道:
“听王安中等人密报,刘陵这人十分老实,平日里憨厚忠诚,
最为重要的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