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过去几天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地进行,他不知道哪一步出问题了。
“我数三下,不说,伱死,我继续逃。”
刀刃冰凉,时立爱不仅没怕,反倒是笑了起来,就是他这种“胸有成竹”样子看的刘陵越发心烦。
这老东西肯定是知道些什么。
“将军,想知道实情?”
刘陵没说话,刀刃直接压了下去,时立爱感觉后颈有一股暖流汩汩流出,脸上的笑容反倒是更甚,流露出些许疯狂的意味。
“我说。”
刀刃松开,刘陵撕下一块布,压在时立爱的伤口上,目光狠戾。
“几天前,我和郭大帅谈论的时候谈到了你。嗯,用简单的话来说,郭大帅说你是一条养不熟的狼,老夫那时候就问了,怎么会呢?”
“郭大帅说,他每次送你的只是兵甲钱粮战马,但你却用十倍的钱货贿赂他,买通他身边的人,”说到这里,时立爱还睡在战马身上,有些呼吸困难,示意刘陵把他搀扶起来。
刘陵脸色阴沉,伸手拽住他的领子,将老东西硬生生提起来坐住。
“呼如果只是这样的话,郭大帅还不是不能容你,顶多是等此间事了,再慢慢跟你玩。”时立爱温和地笑了笑,眼里看着对他充满杀意的刘陵,慈善的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后辈。
“你在攻打雄州的时候尽可能避免杀伤宋人,那些常胜军兵卒回去可都跟他说了;刘将军啊,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想要脚踏两条船,郭药师他又不是傻子,只要知道.”
说到这里,时立爱再度摇摇头。
“当然,如果只有这些的话,他依旧不至于要杀了你,你知道为何郭药师那般笃定金人不会南下,你知道为何他要杀了你?”
时立爱被捆着,没法伸出手,但刘陵分明感觉到,他目光点在自己身上。
“此次的计策,说得好听些,是老夫和郭药师等人谋划完善而出,实则执行起来的大部分计划,全都是由你而出,郭药师,根本不敢再放任你待在身边了。
对他来说,计谋中的一点毫无疑问,只要宋人默认这个亏,金人也不主动跟他交战,那他在接下来的和谈中就能稳占上风,甚至,自己独自占据燕地也并非没有可能。
到那时候,你若是还活着,不就是给他自己增添麻烦吗?”
时立爱发出一声叹息,似乎觉得刘陵脑子坏了,才给郭药师出那么好的计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