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古部底下的几个部族派人求和,咱们已经打穿了汪古部南面的所有大小部族,再往前进就能直接给汪古部叛军交锋,为什么不能再更进一步?”
梁喆平静道:“我只带三千铁骑,其余兵马全部留给伱,若我有什么闪失,你还可以带着大部分军队安然撤退。”
“梁喆,你是不是当上节度使后真把自己当个主帅了?”韩世忠看向他,道:“你他娘的不遵号令,要是我答应你,老子回去以后得跟你一起吃挂落!”
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,旁边几个将校慌忙过来劝说,正说话的时候,外面有校尉走进来通报道:“有使者求见,自称是敌烈部使者。”
“什么敌烈克烈.”耶律大石揉了揉发沉的脑袋,他昨晚一直在整理草原部族的舆图和信息,可舆图大多绘制不全,就算耶律大石先前是辽人,这时候也觉得一阵棘手。
“将军,大帅喊你。”
“马上就去。”
耶律大石走出营帐的时候,他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捧雪按在脸上,狠狠打了个哆嗦,顿时清醒许多。
“末将,拜见大帅!”
“坐。”
刘陵打量着耶律大石,一名校尉从耶律大石手里接过一沓纸,将其转递到刘陵手里。
“草原部族犬牙差互,现在前线将领打得太快,很容易让他们感觉到威胁,不得不彼此联合。只不过汪古部南面的部族现在不是臣服就是被屠灭,等于是偌大汪古部已经暴露在我军的兵锋前。”
刘陵明白耶律大石的意思。原本根据蔡靖的策略,应该放缓攻势,让汪古部和各个大小部族自生矛盾;但现在,后者已经被韩梁两部兵马直接踏破,就连刘陵也没预估到草原部族能如此不经打。
但,既然打穿了,那就没有再撤回来的道理,也正好顺势再压一压汪古部的要求。
“告诉汪古部的人,本帅只诛首恶。”
耶律大石心领会神地点点头。
所谓“罪大恶极”自然没有标准,宽恕谁惩罚谁,刘陵将这个决定的权力交给了汪古部。
“敌烈部大部分远在北方,阻卜诸部,大半都驻扎在阴山以北。阴山以南草原上的阻卜人只占其中的少部分,但也并非毫无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