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中你为帅的时候,本王把命交到你手里,听你号令;但那本王为帅的时候,不管说什么,不管是对是错,你,要听,要遵从!你如果觉得不对,你可以回来问我,跟我商量,但你要是再有下次越过号令直接调兵,那就不要怪本王了。”
“末将明白。”
梁喆已经再次跪在地上,他清楚刘陵现在对他确实是推心置腹的说话,再加上自己本就理亏,就算有战功,但不遵号令在先,自己也确实是想耍小聪明绕过这一节,只可惜,这次是绕不过去了。
刘陵叹了口气,示意梁喆站起身。
“刚才踹你疼不疼?”
“末将知道大王没舍得用力,不疼的。”
“这次明面上不能赏你,要不然其他人都得学你这个混杂。夏国派人送给我一匹西域的汗血马,过后走的时候,你把它带上吧。”
“末将.”梁喆有些哽咽。
“哭什么?”
“大王就如同末将的父亲一样,末将,却这般不知好歹”
刘陵:“.”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梁喆这厮以前是弑过父的。
梁喆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脑子一热说错了话,刘陵被他气笑了,道:“快滚吧,不准再有下次了。”
“喏。”
军中原本各处还喊着梁将军威武,颇有些效仿梁喆的心思,但现在也都不敢喊了,一个个都安稳许多。
梁喆当着他们的面被汉王踹成滚地葫芦,然后梁喆出来的时候眼睛还红红的,明显是哭过。
这是被骂哭了打哭了?
梁喆一走出来就提着嗓子喊道:“军法官何在?”
旁边走过来一个军中司马,对他躬身施礼。
“见过云侯。”
梁喆闷声闷气道:“本侯要领棍子,不遵军令要打多少下?”
“额”军法官也愣了一下,嘴角抽搐一下,道:“三十下。”
“还请云侯去旁边的帐子里打。”
“不,就在这边打,让人看到。”梁喆趴在地上,军法官无可奈何,示意旁边过来一个士卒,把梁大将军衣服扒开,象征性地开始打棍子。
“军法官,还有这个打棍子的,你他娘的吃白饭的?”梁喆昂着头喊道:“老子不遵军令,该打,重打!”
周围将士没几个敢停下看的,但心里,都记着这一幕。
韩昉从旁边路过,停下来看了几眼,转身进了帅帐。
“大王,他.”
“我知道。”
刘陵揉揉眉头,本来他没打算严惩,但现在梁喆主动给他自己“加戏”,倒是让刘陵松了口气。
“让他长点记性也好,还有事吗?”
“哨探来报,河间府一带,也就是瀛洲,那儿出现了溃卒,河间府守官梁方平正在着意笼络兵将,疑似有反攻的意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