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老子为什么要理解伱们?
刘陵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打疼打哭宋人,而不是为了打醒他们!
“在河间府休息的够了么?”刘陵看向众将,冷冷道:“传本王令,擂鼓,点兵,聚将!”
军中鼓声震天,结束了训练和在营中休息的将士们先后抬起头来,然后在军官的喝令下迅速开始排成队列。
帅帐的帐帘掀起,一袭黑色王服走出,刘陵环顾着周围列队等候的亲兵甲士,喝道:“梁喆何在?”
梁喆当即从亲兵队列中走出,对着刘陵躬身施礼。
“末将在!”
“回你的胜捷军,在我军侧翼呼应。”
“喏!”
梁喆再度躬身施礼,抬头时,故意露出很开心的样子,像是一条被松了铁链的恶犬。
“燕贼进军深州!衡水、武邑、阜城三县全部投降!”
军报传来,在场的除了宗泽,其余人不是惊的站起来,就是转头看向他。
冀州知州已经用去后方“运粮”的理由逃走了,在场的也有的是人比宗泽官更大,但后方朝廷几乎是很快就送来了一道任命,任命宗泽作为议和使,“兼任”冀州知州以及防御使等职。
宗泽微微颔首,吩咐了一声,外面立刻有士卒走进来,取出一副巨大的舆图,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。
很快,宗泽开口了,声音沙哑:“诸位请看,按照战报,我冀州城北面三个县已经全部失守。”
众人除了恐惧,心里倒是没什么异议,毕竟汉军南下的时候,两天就“打”下了河北的重镇河间府。
“燕贼进军神速啊,”
宗泽依次看过众人的神情,有些失望地转过头,轻声道:“刘陵不是方腊,更不是宋江,燕云本是四战之地,能跟着他一路南征北战过来的镇远军自然也不是什么流寇山贼。”
朝廷对于燕云军队的估计乐观到让宗泽一度信以为真,但亲自来到前线后,每天无数战报,无数溃卒,都让他越发清晰的认识到一个事实——被童贯抽调了太多兵力的河北两路,现在确实没法跟燕云军队野战争锋。
所以,接下来他只能依靠坚城继续抵御,至于说北面究竟会糜烂成什么样子,被劫掠走多少钱粮人口,他宗泽有心无力,管不到了。
他向后靠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道:“把那位汉王前些日子送本官的女衣取过来。”
“宗公?”
“宗公不可!”
在场的几个官员都愕然看向他。
汉王送宗泽女人衣物,明摆着就是为了羞辱,再者,也是为了激宗泽率军出城与他野战。
至于说宗泽该如何应对?
他穿上女衣,不仅惹人耻笑,也会被有心之人拿捏住一个极大的罪证。
军前赠女衣乃是诸葛亮司马懿故事,司马懿是什么人,你宗泽是什么人?
你莫不是想学他?
万一日后朝堂之上,有人阴阳怪气说司马懿活了那么长时间只为谋朝篡位,你宗泽也活了一把岁数,
你,
怎么还没死啊?,
你现在还活着,你学过了司马懿穿女人衣服,你莫不是还想学他
就算不穿衣服,宗泽的脸也已经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