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余里衍还在很“虚弱”地诉说着。
“以后不用这样。”
“妾身.”
耶律余里衍一脸懵逼,直到刘陵掀开被子,躺在她身边。
一天内见了三个女人,就算刘陵身子是铁打的,那里面的铁汁儿也该流完了。
好在第三个女人是曹氏,自从怀孕后,她就被留在云中养胎。云中城里也建起了一座汉王府,但里面只有两个女人住着,一个是曹氏,一个是金国公主完颜泉。
在刘陵说完这几个字后,坐在对面的时立爱抬起头,回答道:
“臣觉得,大王说的似乎并非是军政琐事上的累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
刘陵再度发出一声叹息,然后站起身看向窗外,身上流露出几分沧桑意味。
“三年。
这三年以来,无数个日夜,孤没有哪天是能舒舒服服睡觉的。
论武,孤也是沙场鏖战的勇将,论文,这治国治民之道,孤更是懂的。
但偏偏现在做了王,文武都不能放下,所以也就需要其他人来帮我。韩世忠梁喆要的是功名利禄,韩昉康公弼要的是为故国复仇,他们乐于帮我,他们想要的,我也能给。
但,伱呢?”
时立爱默默听着,自顾自喝了口茶,没有回答。
刘陵转过身看他,忽然笑道:
“你要身前名,孤现在就杀了你,你要身后名,本王可以重用你。”
时立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,站起身,对着刘陵躬身施礼。
“三载前,臣出使宋国,宋人败盟而入寇,臣未能救国,是志已死。
二载前,燕京破,新帝病故城中,太后身死城门,燕地数十万民户被迫迁徙入金,臣只当心与之俱死。
一载前,先帝惨败于金人之手,全军覆没,家国沦丧,故人大半做降虏;宁远坡一战之前,臣门户之计成空话,只知大王或将与金人厮杀,当时是愿身亦同死!
臣已三死,而大王数次活臣之命,仍欲重用,臣并非拣尽寒枝不肯栖之人。臣已老朽,今愿燃残躯,点烛明之光,为大王三兴炎炎汉室!”
时立爱跪在地上,膝盖与地面重重磕出一声,随即,对着刘陵拜伏下来。
“臣,今后愿为汉王而活。”
刘陵没去搀扶他,转过身仍旧看着窗外,过了好一会儿,才轻声道:
“五年后,本王先灭金。”
他又吐出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