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真的?
可,为什么呢?
“去哪?”完颜杲居然在反问。
“回大金”白脸士卒从怀里掏出一小张舆图,低声道:“小人已经把可以走的地方画在上面了,大帅若是命好,或许.可以逃的回去。
耶律大石等人通报过后,就掀起帘帐走进去,急切道:
“完颜杲跑了。”
刘陵从床上坐起身,揉了揉眉头。
刘陵点点头,重新躺下去,替自己把被子盖好,闭上眼睛,懒洋洋道:“就这样吧,辛苦了。”
软禁完颜杲的地方是一处官衙,看守他的,则是十几名囚犯,事先得到了吩咐,知道今晚会有人来“劫狱”。
但,在傍晚时送给他们的饭里,则都下了药,最后是那些劫狱的金国降兵,他们中的大部分确实都是想帮着完颜杲逃回去的。
耶律大石又说了几句话,随即告退出去,刘陵又重新坐起身,听着外面的雨声,眼里有些疲惫。
数场大战,金国和燕云其实都已经处于相当疲乏的状态中,因此在这几个月内,刘陵才没有继续派遣军队进攻金国或是奔袭西夏,因为大军需要时间去喘息和休息。
哪怕是接下来的攻夏,也是尽可能抽调先前没有出战、或是还能战的军队,甚至是将领们,也都处于一半休整一半跟随出征的状态中。
山海关,草原,天山,数场大战中,唯一一个全部出场的人,只有刘陵。
燕云眼下虽是如日中天之势,但其实,只要大败一场,整個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局面就很容易全部崩塌,所以刘陵宁肯累,也要亲自率军压阵。
四年来,每一场大规模的用兵,刘陵都会力求最大的胜算,因为他的身后已经不再只是那个小家,他要给出的承诺,也不再是对着一个喜欢的女人说将来让她做皇后那么轻松。
他身后,是燕云。
外面的雨声带着一种天然的压抑,一滴,两滴,砸在毡帐上,绵绵不绝,让人一阵心烦意乱。
刘陵捂住脸,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,随即强迫自己躺下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