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母不是我克死的。”这句话说出来带了颤音,足以表达出来说出这句话的人,非常在意这个问题。
邱知寒单膝蹲下和他直视,一字一句认真说:“没有谁可以克死谁,所有用这句话侮辱你的人都是居心不良。”
陈无夏噘着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这些负面情绪纠缠他很久了,但是犹如惊弓之鸟的姐姐和年幼的小外甥女还需要他撑起一片天,他不敢说不敢哭,今天是第一次鼓起勇气哭出来说出来,得到的回应却如此有力量。
足以让他扫却蒙尘,重焕光明。
邱知寒见他情绪稳定下来,去拿家庭急救箱放到茶几上,“过来。”
陈无夏没动。
邱知寒扭头就那样平和地看着他,陈无夏清醒过来后的无地自容突然消散了,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。
“伸手。”
陈无夏乖乖把骨节血淋淋的右手递过去。
“嘶——”
医用酒精消毒痛的他一激灵,邱知寒明知故问:“疼?”
陈无夏:“嗯。”
“忍着。”
“……”
邱知寒下手放轻了点,嘴上不饶人:“这是自残的代价,疼就疼着。”
陈无夏小嘴一撇,什么也没说。
可不是他活该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