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安白的手指划过他的背,低声问:“很痛吧。”
罗念觉得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分外响亮,艰难地回答:“早就没那么痛了,只是看起来吓人,你,你别担心。”
江安白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红花油过期了。”
“啊……是吗?”罗念无端松了口气,正打算说那就不用涂了,下一秒就听江安白说:“我在来的路上买了药。”
罗念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不该夸他想得周到。
涂药的过程于罗念而言堪比受刑,江安白把他的上衣一直撩到了脖子,涂好药膏又细心地一点点推开。这个过程中难免疼痛,可罗念为了不再继续加强江安白的愧疚感,硬是咬着牙一声都不敢吭,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。
不过江安白买的药药效倒是很好,清清凉凉的,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痛了。
江安白涂完药小心地帮他把衣服拉好,说:“每天涂一次,很快就会消肿了。”
罗念无声地舒了口气,翻身坐起来,看他低着头把药收好:“谢谢你啊,感觉好多了。”
江安白说:“是我应该谢谢你。”
“啊,又来了。”罗念叹了口气,“你不要一遍一遍地谢我了,我们不是朋友吗?保护朋友是应该的。如果是你的话,应该也会这么做吧。”
江安白垂眸不语,他没有什么朋友,此前也不知道原来朋友会做出这种勇敢到鲁莽的行为。在罗念出现以后,很多事都给了他从未有过的体验。
罗念看他沉默,试探着叫他:“江安白?你在想什么?”
江安白抬眼:“我在想,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