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问:“怎么会失忆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尚言建议:“不如你问问林澄?那个粉头发的。”
问了白问,副官正纠结带他去本层的休息室,还是负一层的牢房,就听耳机传来熟悉男声:“带他来见我。”
果然,最后还是要少将亲自出马。
副官内心叹气,带着尚言一拐弯,走进了军备室。
尚言一路低头,副官停他也停。
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不远处传来醇厚男音,随着话落,无人应答,尚言这才反应过来,抬头。
身着上将军衔的男人浑身湿透,修身的军装勾勒出分明的肌肉曲线,俊朗刚毅的脸上薄唇紧抿,坐在高处的主位上俯视尚言,在场无不压力剧增。
但尚言只注意到了对方混杂在治疗夜中的透明汗水,围绕在鼻尖浓厚的血液芬芳,假装轻放在桌上的手因为隐忍而暴起的青筋。
他顺着血液浓郁的方向寻找,却被对方身前的书桌挡住视线,在如有实质的视线下,他开口:“感谢少将愿意救我,我会报答你。”
只有我,没有们?
主位上的西亚里皱眉,银发随着动作轻微晃动,更多的水珠从发梢坠落,如同狂风骤雨砸在腹部伤处,柔软脆弱的伤骤然遭受打击,疼痛使得肌肉痉挛。
他下意识的闷哼,却在声音出现的第一时间将声响死死压在舌尖,身体却不听使唤,一时狼狈脆弱姿态尽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