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赋就算是咨询也不会松懈,但也是在此刻用手掌捂住了一刻自己的眼睛:“然后很巧的是,不久后我爱人也喝醉了,让我更加清晰了自己的想法,那就是和自己、和他释怀。”
“可以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吗,导火索就此点燃了?”
发生了什么?陈赋的眼神寂静无声。
醉酒那晚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,有的只是他的心中柔软被攻陷。
在他触碰到对方体温的那一瞬间,他似乎就预料到了,过去的种种戒备会在那之后慢慢消散,这只是一场欠了许多年的开始。
所以他接受了自己的松懈,再跟随本心向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靠近。
“没有发生任何事,我甚至在那一天没有和爱人做最亲密的接触,”陈赋认真说,“但他今天又喝醉了,我很担心他,也担心自己。”
结婚以来,他做到了相敬如宾和保持距离,但似乎每一次动作都有在凌迟自己,他终于想不通才约到了谢秉临出来,而当初支持他决定的好朋友骂了他一晚上:“我说我们都是贱的慌,作践别人感情就该天打雷劈,我老婆被我烦跑了,我看你都四年了,也差不多快了!”
恩医生有些触动,她最开始尝试过很多办法治疗陈赋这名患者,但所有形式都没有用,最后还是回归到了普通的聊天式咨询,她如今仿佛看见了曙光:“你现在还瞒着你爱人你的病情的吗?”
“我通过这四年的咨询,我不光认识了你,也认识了你爱人,他很善良纯真,更重要的是他爱你,如今我想再提出一次这个建议:和他坦白这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