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翘和春生这些年在殡仪馆里摸爬滚打,也没有受到什么大碍。
何翘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,凡事都喜欢先动嘴,“我还以为要干什么呢?雷声大,雨点小。一个二叔过来,帝都小疯子竟然被吓成这样。”
转头,何翘一副迷妹的样子看向了汤远裴,“二叔还是你厉害!”
自从顾清缠不做律师以来,很多以前被败诉的人,纷纷来找顾清缠惹麻烦,多亏了路轻舟和汤远裴的帮衬,顾清缠才能安稳一些。
汤远裴虽然上了年纪,鬓角发白,可是身上总是带着一副让人安心的儒雅随和的气质。
他在对着顾清缠颔首,和刚刚于汤朊那副剑拔弩张的模样不同,似乎换了一副慈祥和蔼的老人模样。
“清缠,你没事吧……”汤远裴伸出手想要去摸面前顾清缠那一双细嫩而又瓷白的双手,却被顾清缠很快的避开。
“多谢老师的关心,我没有事。”
被拒绝在半空中的手略微显得有些尴尬,汤远裴将手缩回,放在怀里搓了搓,“你没事就好,这么些年,老师最惦记的,就是你和重山了。”
最后那两个字,汤远裴似乎是有意无意的停顿了几下,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顾清缠后,汤远裴又继续抽泣着嗓音说道,“当年,重山一直很羡慕你,一直像是偶像一样的仰慕着你,还认你做了哥哥,就是可惜了……
如果重山还在的话,那他应该已经成为了你的师弟吧。清缠,这么多年了,你不会还因为重山的事情恨着老师吧,恨老师因为他的出身而没有将他收为徒弟,死了也没有完成他的梦想。清缠,你还恨老师吗?”
虚假的话听的太多,那些掺杂着虚假混合在谎言中的试探,顾清缠早已听到厌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