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见路轻舟一副沉迷的模样,从桌子上拿了酒,便趴在了路轻舟的怀里,“轻舟哥,重山又是谁啊?”

“重山?”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浓烈,甚至还带着一丝刻意的隐忍,“那是我的弟弟,我异父异母,重组家庭的弟弟。”

“弟弟?”女人继续用着娇滴滴的声音,将路轻舟的周围缠绕,“轻舟哥,你妈现在不是单身吗?怎么就突然有个弟弟了。”

“那是从前了,不过,它从来都不愿承认是我弟弟,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。”路轻舟闭上了双眼,“他死了。”

脑海中,那个男人的模样,一直不肯褪去。

他还像以前一样,喜欢用那一双哭红了的双眼,望着他,攥着他衣服的一角,轻声的趴在他的耳边问他,“轻舟,你能带我去见清缠哥吗,我很想他。”

他喜欢用他那双手抚摸他的额头,将这辈子的温柔都在他的身上用尽,“重山,还不愿意叫我哥吗?没事的,不愿意叫的话,你可以叫我轻舟。”

“我只有顾清缠,这一个哥,你不是我哥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也曾用青春,在那已经流逝了的岁月中,默默雕刻出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。

翻开那些被他藏在心里,已经泛黄了的日记,里面慢慢的写满了万重山的名字。

命运却将他装饰的如此的拙劣,他承认,那些说不出口的暗恋,是一本太过仓促的书,还没有开口,就已经知道不可能的结局。

比起自己,是苦难先选择了放手。

他去天堂寻找快乐了。

见路轻舟许久不说话,女人趴在他的身上,小声的询问道,“轻舟哥,你怎么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