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缠向后看去，汤朊还没有完全醒，一只手还搭在他没有来得及逃掉的大腿上，两个人在一起时，汤朊的手总是喜欢搂着他的腰睡。

半夜几次他想翻身，都发现自己被他禁锢的严实，根本翻不了身。

“别闹，我要喝水。”

眼见面前那透明的玻璃杯，很快就要攥进自己的手掌里，顾清缠的腰部一阵发沉，是汤朊爬了过来，“我也想喝。”

顾清缠又往前走了一点，自己先喝了一口，留了一半的水给汤朊。

汤朊似乎并没有想喝那个杯子的水的想法，反而掰过顾清缠的头。

“唔。系黎埠收走水（这里不是有水）”

汤朊轻声唤着顾清缠的名，在耳边低低的细语，“昨天，你和宋泊简干什么去了，怎么还晕倒在了森林里？”

想起昨天的事，顾清缠脑子里像是被灌了铅一般，好像被什么压着，坠的难受。

“我们就简单的聊了一下，宋泊简怕我误会你和季忱溪的关系，所以……”

汤朊搂住了顾清缠的腰，将人抱回到了床上，“你不是知道我家的关系，怎么还需要他解释？”

顾清缠没再说话，有些东西好像渐渐在脑子里成了型，记忆深处，好像总是会出现一个黑影，他将他关在黑色的屋子里。

每天强迫他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，他似乎对他很是眷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