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朊也难得自己一个人。

夜晚的黑暗漫长，汤朊点燃了一支烟，用烟蒂上零星的亮，点燃了寂寞的夜。

太久了，他也太久没有见到他了，记得上次他说了气话之后，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。

他也真是听话，他让他走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，连一个台阶也没有给他下，弹了一下烟灰，汤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，“小没良心的，非得我哄着你，才行，一句不合嘴的话。就跟我闹脾气。”

刚刚系完绷带的头有些混沌，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搅和在一起。

离开了他后，他习惯了用烟酒麻痹自己，习惯在黑夜里用不断的快感，来填补他的空缺。

他也想过回来，可是任九意不让。

他和任九意做了交易，只要这几个月他听她的，满足她所有的要求，她就帮顾清缠恢复记忆。

一想到任九意那个疯女人，汤朊就头疼的很，“得不到爸爸，就必须得到他的儿子吗？”

想着一股浓浓的烟雾从他的口中吐出，他爱死这种感觉，云里雾里看不清楚，但他知道，自己的内心，想要什么。

嘴里咿咿呀呀的哼唱着幼稚的儿歌，“乘着晚风清凉，闻野花芬芳，草叶沙沙作响，伴我入梦乡……”

汤朊的记忆似乎被带回到了那个冬天，幼小的他蜷缩成一团，趴在顾清缠的腿上，听顾清缠哼唱着歌曲，哄他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