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,帝都再无冬雪,而他也被牢牢的困在了那个冬天。
他有时候也在想,自己的身份如果不和汤朊在一起的话,是不是对汤朊会更好。
或许顾河是对的,在第一次见面时,就极力的反对两个人的见面。
他们都是知情者,都知道当年发生了怎样荒唐的事情。
他只记得,在顾行陆给他做催眠的时候,他生了一场大病。
浑身滚烫还发着烧的顾清缠,恳求着顾河道,“爸爸,求你,让叔叔放了汤朊好不好,清缠,喜欢汤朊,不想让汤朊受苦,痛,看见汤朊那样痛。清缠的心好痛。”
顾河的泪最先落到他的脸颊上,他抱着顾清缠说不出来话,“你这孩子从小就跟顾行陆那个混蛋亲,是爸爸的错,是爸爸的错,爸爸肯定求了顾行陆,让他放了汤朊。”
后来的记忆模模糊糊,他只记得好像有膝盖落地,扑通的响声,顾河跪在地上,恳求着,“这孩子傻了,嘴里一直念叨着汤朊,汤朊的,求你放了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吧,求你放了他们吧!”
顾行陆却兴奋着,丝毫不顾及已经生病的顾清缠想要把他带走,“实验要成真了,要成真了,汤朊竟然真的爱上了男人,这可是第一千八百九十九个男人啊,汤朊竟然真的动心啊。
哈哈哈,还说自己的父亲恶心,还说我恶心,他自己不也是爱上了男人。”
“顾行陆!你简直疯了!这和你的实验有什么关系,就算是催眠,也不会让人爱上人的,更不会让男人爱上男人。”
“怎么不会呢,哥哥,汤朊爱上顾清缠了,这要是让资本家们知道的话,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的,求你,让我带顾清缠走吧,这孩子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好货色,求你让我带他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