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淮之迟疑了一秒,最后还是同旁边的男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推门出去,“是。”
门外的风很大,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刺鼻,季淮之烦闷想点一支烟,却又发现这是医院后,将烟塞回到了兜里。
他有很多的身不由己,就像抽烟一样,碍于自己帝都教授的身份,所以他时时刻刻要保持着体面。
和温辞一直保持着恋爱关系也是,因为他是季家的老大,所以要顾及季家和温家老爷子的关系。
可是凭什么是他?
不是别人,这么多年,他早就想甩开这些包袱了,只是没有机会开口,“我们结束了,温辞,以后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。”
“爷爷死了,你就不管我了吗?曾经装的那么像,利用我的爷爷,你获得帝都的好名声,成功当上了你心爱的教授,季淮之现在的我一点用也没有了,所以你就可以抛弃我了对吗。”
季淮之还是点燃了那支烟,虽然受到了路过的人的一些注视,可是季淮之感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,“对,我不爱你,就像你和我在一起,也只是想要钱一样。”
温辞闭上了双眼,“淮之,你很假,你没有真情实感,曾经我也试着跟你进一步,或者爱你,可是我感觉你走不近,你好像永远在刻意跟我保持着一道墙。
你说我恶心,可是我感觉你跟我一样的恶心,我们两个都是从头到尾,恶心透顶的人。你知道我喜欢汤朊,所以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来用我解决你的生理需求。
说到底,你给我的钱也不过是这么多年的睡后钱而已。”
季淮之笑得很清脆,和他的整个人一样干脆又果断,“如果说以前,你还有什么用的话,那就是你的这个身体,可是现在我玩腻了,温辞,你是时候离开了,我可以给你一笔钱,或者帮你开个店,只要你不在回来纠缠我就可以。”
“开店?”温辞近乎疯狂,“现在这样我还能在帝都生活下去吗,季淮之因为你,因为顾清缠,我被网暴了,我已经活不下去了。”
季淮之音量不自觉的提高,话里也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,“那是你咎由自取!”
“呵。”温辞很安静,他默默低下了头,唇角的仇恨越拉越大,他轻声询问道,“以后你和小泥睡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起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