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这句话时,任九意还是感觉自己输了,他一生还是输给了师傅。
她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爱,也没有像师傅那样疯狂了一生,一生都在被不同的男人爱着。
汤朊离开的时候,任九意还问了汤朊一个问题,她问,“汤朊你恨我吗?当年的事情,你恨我吗?”
“恨。但是比起恨,我更愿意遗忘掉这些让我不愉快的记忆。”
汤朊不是圣人,他做不到和解,也无法说出一些违心的话。
叫汤朊要走,任九意叫住了他,“汤朊!其实那七个月,我不想你离开的,你离开我也只是想测试你对顾清缠的爱罢了。
我爱你的父亲,爱了他一生。我可能快要疯癫了,我已经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了。因为给顾清缠做的催眠,我的意志力已经难以平衡了。”
倏地的回头,汤朊询问任九意,“那你恨我,恨清缠吗?”
“不恨,这些是我自愿的,我早就预谋着这一天了,我想把当初自己犯下的所以错,都还回去,希望你和清缠能够幸福,带着我,带着师傅,还有你父亲的那一份幸福下去。
拜托,在我们身上没能呈现的爱,希望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能够看见。”
任九意加大了声音,“你们两个,是世俗,是催眠,是潜意识的远离,也无法阻挡的爱……”
声音渐渐远去,当汤朊回头,蓦然发现了自己父亲的遗像,他还是不愿叫他一声父亲,那样的一个人渣,把他关在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那么多年,他怎么可能称得上是一个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