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笛难得在罗清面前扮演着乖宝宝,喝得少吃得少,看着关萌无比强大的酒量,他忍不住吐槽:“乖乖,这简直快赶上老牧了。瞧瞧老牧选的后继人,连酒量都和自己有的一拼,绝了。”

他口中的老牧放下杯子,眯起眼睛在客厅转了一圈,声音沙哑地问:“栗子呢?”

“不是说去厕所了?还没回来?不会是去吐了吧。”

牧野身型一顿,放下杯子,立刻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。

没有人。

一楼二楼的卫生间都没有人。

酒精刺激地心脏跳得飞快,牧野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生出了一道名为紧张的裂纹,脚下步伐也不禁加快。

卧室也没有人,所有房间都开着灯找过,甚至连能塞下一个人的衣柜都打开了,也还是没有看见小不点儿的身影。牧野胡乱抓了抓头发走下楼梯,突然看见窗外犹如雕塑的沉静身影,想也没想就推门走了出去。

直到被十一月下旬的冷风吹到瞬间醒酒,牧野猝不及防一个喷嚏,惊到了坐在院里秋千上的小不点。

栗迟昕回过头,就看见牧野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不远处,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。他瞬间明白,连忙跳下秋千跑了过去,内心有些愧疚,连忙想将自己的羽绒外套脱下来给他。

牧野按住他的动作,上前一步拥着他,双手从敞开的外套下伸进去,穿过腋下,在背后圈起,将他往怀里带了带,他身上的暖意瞬间和自己身上的凉气融在一起。

“没事,这样就不冷了。”栗迟昕听见牧野说,他声音哑哑的,带了些尚未褪去惶恐,“怎么出来了?”

栗迟昕将下巴放在牧野颈窝里,轻轻蹭了蹭:“在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