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船家,游河一次、加上这些吃食还有小玩意儿多少钱,现在付给你,免得一会儿混忘了。”
“客人啊,不用给了,刚才那位白衣姑娘给了足够的钱,还让我祝你们今夜开心。”
“她还帮我们付了钱……为什么?”殷九弱握紧手里的钱币,心里的怪异越来越深。
“说不定萍水相逢,见你们二位面善,她又是孤身一人,不若成人之美,或可从你们二人的欢喜中寻得几分同样的喜悦。”船老大一副看惯了这样事情的模样,悠悠然然地说出他的推测。
“若是能再见到那位白衣姑娘,真想当面说一声谢谢,”倾泠摸摸被河风吹得透凉的脸,“刚才船走得太快,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她,太失礼了。”
殷九弱遥望白雪皑皑的城外,远处崇山峻岭的山腰上竟然已经染上霜白,平生生多出几分空怅望的寥落之感。
“嗯,”想到刚才的雪花灯,殷九弱点点头,深以为然,“是该好好感谢她。”
乌篷船游河一圈,又晃晃悠悠地往回开。只不过花灯烛火有时尽,许多蜡烛熄灭,河面上只亮着星星点点的光了。
唯有几盏雪花灯依旧悬挂于两岸之间,散发明亮柔和的光。
忽然之间,她们看见许多人在河面的桥上,竟然还一个又一个往下跳,冻得满脸发白,瑟瑟发抖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倾泠皱着眉发问。
“在祭祀天道。”船家不以为意,十分随意地回答。
“为何天道需要祭祀?”
船家一边慢慢撑着船蒿,一边慢悠悠地回答:“最近这些年兴起的传统习俗而已,向天道献祭痛苦。没什么好见怪的,也不会要人命,最多受点惊吓,害怕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