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朋友到酒吧玩了一下。”殷九弱看见扶清取下锖色的无框眼镜,细长深邃的眼水润润的,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红的,鸦黑的眼睫洇着湿雾,像一只落水的小山雀。
“玩了一下?”
“嗯,没做什么,”殷九弱不明白自己面对扶清为什么总是没来由地紧张,“我都喝的果汁。”
“嗯你还小,尽量不要喝酒,”女人清冷纯净的面容上是模糊的、点到为止的温柔,“以后想出去玩,提前告诉我,去哪里、都有什么朋友一起、何时回来。”
“好,好的,我会提前告诉你,不让你担心的。”
保证完,殷九弱有种见鬼的感觉,她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管过她。
“你外公说你之前想学画画?”
“有过一段时间。”
扶清抬起手拉殷九弱坐下,“我恰好会一点,要不要现在教你?”
殷九弱的衣袖几乎和扶清的衣角重叠在一起,或许因为在家的缘故,扶清穿得很是随便,纯白衬衫松松垮垮地系着宝石扣。
她不过是余光浅浅一瞥,就能看见女人的锁骨、女人的肩窝,还有宝石扣没有保卫到的春光。
但她的视线不能继续往下。
“好啊,可以,我刚好没什么事,但你不用上班吗?”
扶清漫不经心地笑笑,“今天休息。”
两人因为坐在同一张沙发椅上,距离隔得极近,殷九弱脱下冲锋衣后,扶清一眼便看见了自己昨夜特意留在殷九弱脖颈间的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