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陆秋白此刻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,无数碎片在她脑中闪现,一会是喜,一会是悲,骄阳伴着冷雨,欣喜随着痛苦,叫她分不清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。
她记得娘亲死在她面前,记得那日湿透的衣衫,记得兄长绝望的眼神,记得那深入骨髓的疼痛,可是偏偏不记得自己如何走出的那道家门,如何出了城,如何孤身在外,差一点伤重不治。
见她情绪失控,姜林只好故技重施,复将人抱回床上,掖好被角关上门出来。
沈方:“这样不好。”
黎帆:“没错。”
“搞得我们好像坏人。”
黎帆点点头:“是的。”
姜林无奈道:“难道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?”
两人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黎帆尴尬地咳了一声:“我观这姑娘情况,似乎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。”
沈方疑惑道:“师父,你怎么知道是受刺激,不是这疫病的什么后遗症呢?”
黎帆骂道:“哪有什么时疫还会让人失忆的,平日里叫你看的医书都被你吃肚子里去了?”
姜林看她二人打骂,笑而不语,转头还是接治病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