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可陆秋白此刻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,无数碎片在她脑中闪现,一会是喜,一会是悲,骄阳伴着冷雨,欣喜随着痛苦,叫她分不清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。

她记得娘亲死在她面前,记得那日湿透的衣衫,记得兄长绝望的眼神,记得那深入骨髓的疼痛,可是偏偏不记得自己如何走出的那道家门,如何出了城,如何孤身在外,差一点伤重不治。

见她情绪失控,姜林只好故技重施,复将人抱回床上,掖好被角关上门出来。

沈方:“这样不好。”

黎帆:“没错。”

“搞得我们好像坏人。”

黎帆点点头:“是的。”

姜林无奈道:“难道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?”

两人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
黎帆尴尬地咳了一声:“我观这姑娘情况,似乎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。”

沈方疑惑道:“师父,你怎么知道是受刺激,不是这疫病的什么后遗症呢?”

黎帆骂道:“哪有什么时疫还会让人失忆的,平日里叫你看的医书都被你吃肚子里去了?”

姜林看她二人打骂,笑而不语,转头还是接治病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