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姜林不再接话,薛湘钰以为她心中也有那么一些松动,转而也退一步道:“无论如何,嫁娶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,你若是不喜欢这个,自可以选择你喜欢的,但是嫁,是一定要嫁的!”
“你若不愿回姜家,从今日起,自可与你舅家阿姊一道,多参加些京中宴席,走动走动,正好如今新科放榜,多得是青年才俊任你选择,这些医书,就暂且放一放吧。”
见姜林还要拒绝,薛湘钰继续道:“若你仍是不愿,今后就当没有我这个母亲!”
姜林只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她,在她逃避数十年之后,这样的窒息感依旧缠绕上她,如蛆附骨,如影随形,让她不得脱离。
直到薛湘钰甩袖离去,姜林仍然长久地坐在屋子里,神色晦暗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京中这些日宴席确实十分多,但最隆重的还是当属琼林宴,毕竟无人敢明晃晃地与皇帝争锋,和皇帝抢人。
除却新科进士之外,京中任职的文武百官、名流世家,以及广有名气的富户,和最最顶尖的民间艺人,全都受邀前来参宴。
宴席之上,所有的食材与待客规格均为上等,为了款待诸人,犒赏寒窗多年的朝廷未来栋梁,皇帝在此之一事上十分不吝,只期能广纳人心,让这些暂时还没有被官场浸染的新秀们感念皇恩,今后也兢兢业业,为他效命。
陆秋白也提前收到来自上赏的衣帛财务,今日不似平日那般衣衫朴素,反而难得裁了一身新衣裳,色彩明艳潇洒,更衬得人丰神俊朗,意气风发起来。
宴会尚未正式开始,此时到场的大多数人尚且还能各自交游,比如此时此刻,陆秋白就被好几个富商围着,要与她敬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