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不欢而散,谁也没有彻底说服谁。
另一边陆秋白也已经备好礼品,准备一一拜谢座师。
首先便是内阁第一人,当朝首辅李自晖李阁老。这也算是陆秋白见过次数稍微多几次的元老,也是第一个向她释放善意的人,加上身份地位摆在这里,自然需要首先拜会。
由于陆秋白已经提前递好拜帖,故而这一日李自晖就在府中等着她。
她将礼品交给门房,入目便是一处曲径通幽的小院,走过重重回廊,才步至一处小亭,李自晖正面朝湖心,清风吹过他的衣摆,竹影洒在他的身畔,与亭中的荷画相映成趣。
待走得近些,才发现亭中摆着一张等腰的桌案,上面铺着几许白纸,其中一张正写着些字,即便看不太清内容,但看轮廓,也能窥见字中风骨。
陆秋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面上虽然不动声色,但心中已思量起李自晖这番举动的含义。
似乎是才察觉到有人靠近,李自晖从这样一副沉浸湖景的状态中抽离出来,转过身面带慈祥的微笑道: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陆秋白拿出十足的恭敬行过一礼:“学生见过恩师。”
李自晖笑呵呵地要将她扶起:“不必多礼。”
陆秋白已将礼行完,末了还道:“本应早些来拜会恩师,只应学生懵懂无知,来得迟了,还请恩师不要怪罪。”
李自晖面色平和,抚起斑白的胡须:“不必挂怀,此非大事,那日老夫见你宴席之上,侃侃而谈,不愧是少年意气,国之栋梁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