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仅仅一年的时间,接连通过县试、府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,一路畅通无阻,却在会试之前从未展露出惊人的才名,仅在之后一鸣惊人,成功引得先帝注意,说,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用心?”
陆秋白扫一眼堂上众人,除了丁衡双眼灼灼地盯着她,其余几人俱是缄默不语,像是事先约定好的一般。
“用心?我倒想问问,丁御史以公谋私,在此探听与本案无关之事,又是什么用心?”
丁衡浑然不惧道:“现在是本官在问你的话!你若拒不回答,本官便当是其中确有猫腻,你因心虚而不敢作答了。”
陆秋白瞧他一眼,方道:“丁御史真是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,轻飘飘的几句话,便想否认我苦读数十年,辛辛苦苦考出来的功名。”
“如丁御史所言,前面三试平平,便不可以在会试殿试之上一鸣惊人了?家门贫寒,长辈无大学识,便不可以自学成才,博览群书了?”
“入试之前十几年我居于家中安安分分,需要县中对我有什么记录?”
“先帝因爱才而破例提拔我,他老人家行事,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?还是你想说,先帝是昏聩无能之人,连身边之人是小人还是君子都分不清楚?”
丁衡被她连番反问怼得哑口无言,强硬道:“好一番巧言令色!本官问你一句,你竟有十句回问,哪有一点被审的样子!”
陆秋白冷笑一声:“是丁御史先说无关之事在先,若是不会审,大可以交给会的人来。”
“你!”丁衡以手指人,一时说不出话。
怎么会有人站在堂下还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?
丁衡气得牙痒痒:“哼,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人奈何得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