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,叶新夏说不下去了。
劳动力都去了隔壁县,粮也捐出去了,倘若真的运气不好,她们可能就真的只有熬着,等州府那边调粮调人来。
调粮调人一事关系重大,一个流程下来,具体什么时候能到这里,谁也不知道。
运气不好,遇上个贪官,那就只有等死的份。
林筠初知道其中的利害,叹了口气:“没事,我们家里还有一些存粮,店里也有不少货物,总能过下去的。我就是怕……瘟疫。”
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了,人又不懂这瘟疫的传染渠道,防疫意识也淡薄得不行。
只要一个人不上心,要的就是所有人的命。
想到这个,林筠初就头疼。
“我怕接下来会乱,可是现在村里的情况也不好,让你一个人在镇上我不放心,但是让你跟我一起回去……也只能住山上了。”
村里房子位置不高,虽然还没被洪水淹到,但离水位线也不远,水一涨,什么虫蛇鼠蚁都往岸边窜,家里住着也不安生。
“没事,你在哪里,我便跟着你。要不然总是看不到你,我也会担心,总怕你出事,睡都睡不安稳。”
叶新夏的下巴搁在林筠初的颈窝,轻声说着自己这几日的感受。
两人才刚确定关系没多久,正是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时候,猝然分开十来天,还音信全无的,自己还要上工走不开,那牵肠挂肚的滋味,叶新夏是一丁半点都不想再尝一遍了。
“也好,就是到时候,你又得干活了,搬木头砍柴什么的,还要跟着照顾村里的孤寡老人,等水退下去,你的手又该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