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在饭菜里下毒栽赃陷害的,叫人上门砸店的,吃白食、狗仗人势白拿东西的,暗巷里套麻袋的,只有想不到,没有对手做不出来。

这些报官好好查一查也不是不可,可如果衙役被收买了,或者人家后台硬,那这种亏就只能自己打掉牙齿往肚里吞。

一通看下来,叶新夏才知道经商也不是那么容易,人心原来那么难测。

叶新夏觉得这种事情太黑暗了,不太想让林筠初看,可是不让她看,自己又没有能力理直气壮地对她说:你别干了,我养你。

这世道,女子能往上走的道路太少,不像男子那样可以科举,可以去战场挣军功,再不济还有别的道路可走。

而女子想要有钱,除了生在富贵人家,要么高嫁,要么自己挣,要么天上掉馅饼,自己和林筠初第一个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,第二个又不可能嫁人,天上又不会掉馅饼,所以剩下的唯一一条路就是自己挣钱,经商是最快速的一条道路。

叶新夏踌躇了许久,最终没开得了口,只在一旁默默地收拾东西,心里慢慢为未来做起打算来。

等林筠初认真看完一本的时候,叶新夏已经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
林筠初将书籍拿到房里放好:“我去做饭,你休息一下。”

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,这么一整理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
叶新夏也觉得累,倒也没多说什么,点点头,瘫在床上缓解一身的疲惫。

银如画和陈效从锦绣堂出来,顺路买了食材,并肩往银家走。

走到巷口,就见她家隔壁的烟囱里有炊烟冒出来,立刻就兴奋了起来,拉着陈效一起往林筠初家里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