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姑娘轻轻摇头。她天生一副媚骨,此时她眉眼低垂的样子更是楚楚可怜、引人遐想。怪不得她爹把她卖了那么多次,还有人肯买,甚至还有汪大户这样的大款接手。只可惜,毓殊看人向来不看脸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朱四娘。”
毓殊眉头微蹙,四娘?就叫四娘?这名真够敷衍的了。她懒得过多细想,道:“那么四娘姐姐,这件事你自己和大当家的说吧。”
朱四娘坐在炕的角落里,抱着膝盖,一颗头摇成拨浪鼓: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他们不会听女人的话。”
这话未免太绝对了。不过联想一下朱四娘的经历,也不难理解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。
“你确定要跟我走么?”毓殊反问,“我住的地方,男人也很多的。”
朱四娘顾不得伤腿疼痛,挣扎着下床跪地。毓殊怕弄疼了她,又不敢使劲拉扯,于是凶她:“你给我上床待着去。”
朱四娘磕头、“求你了,妹子,带我走吧。你去哪我就去哪。你是猎户吗?那你打猎时我就去采药。我认识一些药材,卖药钱全给你。你就带我走吧。”
朱四娘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,任谁瞧了心中都会不忍。毓殊只觉得头都大了,她轻舒一口气,僵硬的肩膀终于松垮下来。她扶着朱四娘的胳膊,让她坐在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