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匪们议论纷纷。
“我说诸位,你们比我还着急我的婚姻大事啊。”王进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“你们啊,看事情还不够远。所以这山上大当家的是我,不是你们呀。翻垛的,你来说说?”
胡子中,一位一直没说话的瘦削青年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,思索片刻道:“猎户就不用说了。那姓朱的女人,能数次从夫家跑出去然后再嫁,也是有点道行的。”
众人不语。唯有姜大麻子气不过:“我就说嘛,瞅她那骚样,良家妇女谁再嫁啊?一准是个不安分的狐狸精。”
王进忠道:“她的父亲本是镇上的中医,因沾染了大烟败光家财,靠着反复卖女儿换了不少钱财。这夫家的媳妇或是妾跑了,没有不找她家人算账的道理。老朱头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,有道行的不是他女儿,而是老朱头自己呀。我本是不怕老朱头的,他若敢找上山,我可以用钱打发走或是送他一粒花生米(枪子)。现在朱家姑娘走了,也许是件更好的事。”
一弟兄疑惑:“大当家的,这话我就不懂了。”
“朱家姑娘和我无缘无故的,我们可以砸老朱头的窑了不是?虽然瘾君子没什么抢头,但是烧大烟爽啊,明儿爷爷我也是林则徐了。”
王进忠摸摸自己漂亮的胡子,笑得意味深长。
毓殊只收了皮子的本钱,其他的银元悉数退还给王进忠。临行前她和王进忠说自己会带着好酒好菜再来。
“行啊,等你来了,哥哥带你去打猎。”
“大哥,我就是一猎户,整天打猎,你还带我打猎,一点意思都没有。”毓殊笑,“我嘛,就是过来给你颠几个菜,全当孝敬兄长。你看你这山上一点蔬菜都没有,整天喝酒吃肉,你这嘴巴都起泡了。”
“哎呦,行,那我准备好酒肉在这儿候着。妹妹的手艺我可得好好尝尝。”
王进忠送走了毓殊,想着这真是迷一样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