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四娘低头:“我以为你丢下我了。”
毓殊觉得好气又好笑:“胡思乱想。你骑着我们团长的马,我不要你,还能连马也不要啊?”
嗨,人不如马,朱四娘听着心里难过,却忍住了眼泪,好歹是没被丢下。不过她也算明白了,这马是属于一个被称呼为团长的人的,那么这个团长是干嘛的?
“你别总是哭啼啼的,没事哭,那有事怎么办?眼泪那么不值钱?”毓殊叼着狗尾巴草数落朱四娘,“我跟你说,臭爷们儿最喜欢女人哭了。你一哭,他就觉得你弱。然后呢,他要么觉得你好欺负,加倍欺负你;要么觉得你脆弱得不要不要的,大男子主义爆发。总而言之,哭不成事。有人欺负你,求饶也没用,你就得打回去,自己打不赢那就叫上伙伴。还是不行的话,要么拼着命也要给对方一下子,不能让人白削一顿。要么跑路,回头再收拾那欺负人的王八犊子。”
朱四娘擦干泪,觉得这猎户姑娘真是凶悍:“你怎么和男孩一样,打打杀杀的。”
毓殊吐了狗尾巴草,没说话。
虎头山不小,从山寨回村子差不多四十里地,毓殊牵着马走了小半天。天将黑的时候才到村口。巡逻的游击队见了她,高兴得跟什么似的,立马派人去报告。
“毓排长回来啦!”
毓殊来不及阻止那人,那人已经撒丫子跑了。她回头看看朱四娘,看她那迷茫的样子,朱四娘应该还不知道排长是什么。
“你……下来吧。马我得还回去了。”
朱四娘扶着毓殊并不粗壮的手臂,从马背上跳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