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麻戴孝的牛大鸿想不明白,母亲是意外死去的?还是疯病清醒过来一心求死?又或者那是重病之下回光返照,真的想要再看一看家中的地?
后来,反抗军来了,一身白衣的牛大鸿走到那些疲惫的军人面前说,我要参军。
军队中那个眉眼与大鸿母亲颇为相似的姑娘冷笑:就你?
牛大鸿的好兄弟,六子,指着姑娘的鼻子说:就你这样的我能一挑三。
姑娘头都不抬,说,就你们仨,再加上你们的爹,都不够我一个人打的。
过了一日,鼻青脸肿的六子、马春生和其他一众伙伴们穿上了蓝灰色军服。
“大鸿哥,从今儿起,俺们就和毓排长混啦!”
吃斋念佛不杀生的牛大鸿想,他也要穿上那身军服。
毓殊出现在牛大鸿面前时,已经换好了她的军服。斜跨皮带上挂着两只枪套,里面是驳壳枪。牛大鸿只是个班长,是摸不到这样的小手枪的。
二人站在牛大鸿家的庭院中央。毓殊解开皮扣,掏出短枪,把其中一把交给牛大鸿。
“知道怎么用吧?”
“报告排长,你教过我怎么使用盒子炮!”
“好。”毓殊后退十来步远,右手举枪,掌心向上、枪面向右旋转,横枪瞄准牛大鸿。她左手点点自己的眉心:“我数三个数,往这儿打。你不开枪,我就打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