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毓姐,我、我们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马春生支吾,脸色难看极了,“喝粥就喝粥呗,你说你往里面放中药干啥?”
毓殊端起自己的铝饭盒,她的的早餐也是这么一碗药粥:“那是黄耆和甘草,怕你们干喝粥没滋味儿。”
六子脖子抻得老长往毓殊饭盒里看,他真是奇了怪了,这是谁熬的药粥?炊事班干啥呢?他一扬脖:“不是,好好的粥放中药谁能喝得下去啊?”
马春生瞟一眼毓殊,他见毓殊眉眼间神色冷淡,心里想着坏了。他顾不上好喝难喝,赶紧灌一口药粥。
“怎么?”毓殊嘴角歪歪一勾,皮笑肉不笑,六子看见直打怵。只见毓殊喝了一大口药粥,眉头微蹙,她伸手从嘴里扣出白色的什么植物的根给大家瞧瞧:“看你们文姐多惦记你们啊,这人参都下锅熬粥了。别不识好歹啊?”
六子低头,行吧,粥是文儿姐熬的,他要是再不识好歹……排长怕是要一盒子粥扣他脸上。
得空他得跟文儿姐知会一声,别让她熬粥了。
说起来,朱文姝每天只有去山头上挖药、在院子里晒药时露个面,除此之外,她就猫在屋里看书。
她与毓殊相识两个月,现在已经认识大多数的常用字,读懂中医中药典籍不成问题。她本身就认识许多中药,所以读那些带插图的书于她并不难。唯一的难处就是她还不会号脉,不知每个人的身体状况无法对症下药。朱文姝能做到的,只有给大家包扎伤口进行护理,或者配一些大多数人能入口的调节补药强身健体。比如现在已经入夏了,她配了健脾益肺、解毒利尿的药。
其实粥没有那么苦,她一天采不了多少药,放入大锅里熬不出多少苦味,说白了就是六子那群富农子弟矫情。药也不是朱文姝放的,能用中药给大伙熬粥的,只有毓殊这个败家子。
毓殊耍着自己的皮带,她让他们矫情,看她抽不死这群熊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