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个头怎么这么高啊,是鬼子吗?”和朱文姝一起坐在床边的毓殊瞧着那医生嘀咕。
国人比岛国人个头高,北方满洲人又比南方水乡人个头高,加上毓殊小时候吃得好,她的个头算是高的了……可这医生的个头看着竟然比她还高一点,而且还死沉死沉的。
“你看她穿得多洋气,岛国人,又是医生,应该挺有钱的吧?”朱文姝小声说。
“一个月几十块钱应该有了。”毓殊说。
“我一个月才三块钱。”朱文姝低头。
“我五块。”毓殊戳戳姐姐,“我还带了不少钱,你缺钱问我拿呀。”
“我不缺钱,我就寻思,我的医术和人家差远了,看钱就能看出来。”
“不能那么说,人家是外国人,西医,还是在南方政府的地儿工作,和咱们在林海雪原摸爬滚打的当然不一样了。我还听说,有的司令,一个月薪水和我一边多。”
“那么少啊?”
“我估计就跟那什么农民起义军的司令差不多吧。”毓殊说,“哎对了,姐,你救了这个人,到时候怎么的也得让她给你点好处吧?之前的老头留给你书留给你针包,这次咱们拿走她的药……她也是个女的,肯定没有传男不传女的讲究,你让她教你点啥?”
“你咋那么能算计呢?我救她是因为她一女的孤身在外又受伤挺可怜的……”朱文姝说。
毓殊靠近姐姐,在她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:“说起来,我可是打死了她的同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