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寒冬腊月,老烟硬是热出一身汗。
“我回去就给上面发电报。融冰同志,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传达的吗?”
“没有了。不过我想问一下,最近上面有没有和你说我一直在找‘雪’?”
“有的,双鹅山的农民起义队长见过她,队长说‘雪’现在在一支反抗军队伍里,队长那边很难接触到她的。但是‘雪’之前有主动联系队长,她在观察那些旧政府的人,正想办法让这一个团加入我们,‘雪’还说自己很安全,反抗军中大部分人还不错。”
聂冰仪叹气。那姑娘明明不是组织中的一员,却如此热情地为组织奔波。
“双鹅山,快到国境线了是吗?”
“是啊,翻山过河,就是苏国了。”
“好。请老烟同志替我转告她,如果遇见什么危险,就往苏国逃,一定要保护好自己,我……总想再见上她一面的,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。”
老烟点点头,刚想说包在我身上,但怎么琢磨这女同志的话不太对,张口就来:“那国际友人不是你密友吗?怎么以后见不着了?”
“她……也许是要回国的。”
聂冰仪低下头,想着我们不仅仅是密友的关系,那又怎么样呢?知雪还是要嫁人的,她不喜欢我了。
“我替你转达。”老烟点头。
“给我来包烟吧,跟卖烟的聊这么久,总得意思意思。”聂冰仪从口袋里翻出钱。
老烟挑了个盒子最好看的“仙女”递给女同志,他觉得这应该是女烟,对方抽得了的。最后还送对方一盒火柴。
聂冰仪拆开烟盒,嗅了嗅香烟的味道,挺好闻的,可惜她不会抽。最后她把那盒烟塞进口袋里,当个纪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