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净他妈扯淡,听他们胡扯。谁说的啊?我割了他口条。”
“马春生。”
“就知道他管不住嘴。”
“你别乱想。你要真是格格,我还挺佩服你的。”罗琼说,“清朝就是被你们这群八旗子弟玩没的。整天不是抽大烟,就是斗鸡、搓麻将。能出你这么个吃苦、能打又爱国的,实属不易。你身上也没有官家小姐盛气凌人的劲儿,挺好的。”
毓殊站定,左鞋跟蹭蹭右靴子上的雪块:“我用不着你评论。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高尚。我就是来给我爹我娘报仇的。”
“你爹娘是被鬼子害死的么?”
“嗯。而且是我家一个堂亲带着鬼子来的。”毓殊咬牙切齿,“我恨鬼子,更恨自己人祸害自己人。这种人我见一个杀一个。”
罗琼轻叹。她听见毓殊又说:“这些事你不要和别人说,更不要和我姐说。”
“怕她难过么?”
“嗯,她最爱哭了,到时候指不定哭成什么样,说不定还会抱着我一个劲儿喊我‘小可怜’什么的。”
罗琼刚想问,你最讨厌自己人祸害自己人,那秧子房算不算祸害自己人?你要怎么处理他呢?这时崔七骑着马回来报信。他慌慌张张的,也不叫毓殊连长妹妹了:“连长!连长!鬼子来啦!他们路上铺木板、开着坦克上山啦!”
“所有人!准备迎战!大鸿,去把大家伙喊起来!罗琼,准备好炮弹,吓唬吓唬他们!”
“是!”牛大鸿与罗琼敬礼。
毓殊翻身骑马,直奔关押秧子房的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