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每次看恐怖片,尖叫声都成了云扬的笑点,自此她就彻底打消了“让唐月楼害怕”的念头。
那之后又过了几年,这段记忆已经很少被云扬拾起,结果“让唐月楼害怕”这件事居然神奇地实现了。
她研究生毕业以后在一本杂志的编辑团队工作,年底因为业绩突出发了不少奖金,刚好唐月楼学术休假,跨年前夕,云扬休了年假,连着元旦假期一起,跟唐月楼去了南半球一个小岛度假。
盛夏的海滩热情奔放,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一起跨年,篝火派对接连不绝。自从步入社畜生活,云扬已经快忘了通宵开趴喝酒是什么滋味,当即抛下烦恼全身心投入,快乐得不知今夕何夕。
新年的前一天,在沙滩上一家放着爵士乐的小酒吧里,唐月楼婉拒了第二位男士示好的鸡尾酒,把长发抄到一边,点了一杯干马天尼。
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高脚杯的底座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——那边在进行一场烧烤派对,一眼看过去全都是激情四射的泳装与肉体,云扬也在其中,没顾上滑落一边肩头的防晒罩衫,举着瓶橙汁,在人群中和着音乐蹦蹦跳跳。
好像是饮料喝光了,她跟同伴打了个招呼,独自往这边走来。唐月楼换了个姿势,看着她没走出人群几步,有个亚洲女孩子小跑着追了上去,两人说了几句什么,云扬搭着她的肩膀,笑得花枝乱颤。
女孩很年轻,看得出来似乎是与云扬相仿的年纪,或许还要年轻几岁,短裙短上衣,笑起来有几分温柔。
唐月楼蹙了蹙眉头,垂眼看着挂在酒杯外壁的雾气。
“现在正是沙滩上最欢乐的时候,”酒吧里人不多,调酒师在擦拭酒杯的间隙与她搭话,一口英文满是当地独特的口音,“沙滩,阳光,派对,这才是属于这里的激情。”
唐月楼有点心不在焉,敷衍地对他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这时候云扬从外面进来,一眼看见在吧台出神的她:“老师,过来玩啊!在海边不下水有什么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