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女郎从帘后转出来。
玉箫只能看见那人侧面。
女郎穿的是件明黄色曲裾,裙摆和袖边都有一圈淡紫色,衣裙不是大提花和小提花,而是纯色加刺绣,裙摆上绣的是颜色略深的秋日落叶,零星几片。
“连你也要跟哀家做对?”顾太后的话有几分深意。
“让您见笑了。”女郎对玉蘅说,摆手示意宫女放过玉箫,随后转过头,“太后醉了,您去偏殿歇歇。”语气倒是极为诚恳。
玉蘅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顾太后哼了声,拂袖而去。
“你起来吧。”那个女孩子扫了玉蘅一眼。
玉箫一愣,满满坐直,抬起头,她看向那个女子,只一眼,突然身子脱力,跌坐在地。
两人五官竟然有几分相似,柳眉杏眼,就连眼眸颜色都是同样的淡棕,只不过玉箫清雅温润,似春雨,而那女子明艳傲气,如秋霜。
两人站在一起,绝对像是姐妹。
北朝的那个女郎长得比玉箫还漂亮。
玉箫令人惊艳,见过玉箫后玉蘅能理解为何古人想金屋藏娇,但那名女子站在那里,活脱脱就是算命道士常说的皇后命。
长成这样的女人,寻常人家留不住的,纵金屋也藏不住,只有皇室可得。
纵皇室得了,想要让佳人活着红袖添香,只能封后。
没有后位傍身,单论相貌,无论何人为后,都免不了是个死。
那女郎笑了笑,“难怪她今天要搞这么一出。”随后道,“我姓荣,名宪,字无瑕,我的字有些拗口,故若几位女郎不嫌弃,跟我同僚一般,直呼我大名即可。”
玉蘅愣怔了下。
本身慈不掌兵,而这其中,带兵的两种人十分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