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宜愣了一下,才说,“那他一国公世子,就能想抓人就抓人,想囚禁人就囚禁人?天理何在?国法何在?”
“那景国公邓氏一门其他无辜远亲,天理何在,国法何在?”
荣宜嘟囔道,“我行得正,坐得端,你让他们放马过来。”
荣宪谜之微笑,“我什么都不用说,他萧逐月也什么都不必做,只待这事明日传出去,太多人会跳出来出面代劳。”
“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,我跟你姐姐也想,我们两个这辈子也就算了,至少家里你可以活的无忧无虑,所以这种事情我们不愿和你讲,但你已经二十一了,你做事要想后果。天下风云莫测,世家兴衰成败不息,迟早有一天回归正轨,一切拿到台面上,以法论事,不再是有兵就说的算。那时这朝就不再是我或萧氏的一言堂,早晚有一天你闯的祸我跟逐月联手都保不下来,那时你怎么办?真的去死吗?”
荣宜心中一跳,想到那杯鸩酒,那杯酒可真苦。
她勉强扯出来一个笑,“四妹,我喝多了,头痛,我先走了。”
荣宪嗯了声,叮嘱道,“早点睡。”
荣宜才回府,还没歇下,隔壁有人开始吹笛,一曲接一曲。
曲调还十分悲凉,一时荣宜听着都有几分揪心。
没到半刻钟,谷雨来报,“请娘子去毓棠春一趟。”
毓棠春是她姐没出嫁前住的院子,在西边。
荣宜又只能披了衣服出门,到了毓棠春,抬头一看,荣宓趴在墙上,“我这边有个人,你帮忙安置一下。”
荣宪让她安置如瑟,一时半会荣宓也找不到地方放这个小姑娘,就带回了家。
如瑟在回来路上十分安静,结果荣宓才躺下,姑娘开始吹笛子。
一首接一首,没完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