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,一直到晚上谷雨又给她倒了杯酒,“娘子,你要不再喝点?可能会好一点?”
荣宜就着谷雨的手,又喝了两口酒,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。
她起来简单的洗漱一下,准备吃晚饭,不料吃到一半时荣宪走了进来。
荣宜便问,“怎么了?”
一般荣宪不会这个点回来。
荣宪道,“你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我还没吃完。”
“你慢慢吃。”荣宪没走,坐了下来。
荣宜马上什么吃饭的想法都没有了,筷子一放,“走吧。”
荣宪自己倒了杯酒,她喝的酒必须是从冰窖里拿上来的,倒进杯中,酒盏周身很快全是水珠,“你再吃点。”
“你看着我,我吃不下去。”荣宜如实说。
“那走吧。”荣宪把酒盏放下。
大概是为了迁就她,荣宪没有骑马,两人坐马车出门,实际上燕京城中有宵禁,但大概禁的是寻常百姓。
荣宪把她领到了京兆府。
荣宜抬头,说,“莫非有人击鼓鸣冤,告我?”
“没有。你随我来。”荣宪把她领到京兆府衙门后面的一排屋子里,屋子里还点着灯,但出入的都是穿白衣的仵作。
荣宜这才觉得不怎么对劲。
上夜班的仵作一半不认识荣宪,一半直接吓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