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宜这才坐下,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就觉得索然无味,刚想说话,才说了一个你字,就见荣宪也开口,“你……”
“你先说吧。”荣宜喝了口茶。
“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重生的。”荣宪举着茶盏,头靠在胳臂上,“寻常人多少还是信鬼神的。”
“嗯。”荣宜道,“我也不傻,我够傻了,这辈子还接着傻吗?”
荣宪沉默些许,问吧,她想吃完饭去睡觉,不问,看荣宜那样也心里难受,只能问,“你想讲一讲往事吗?”
“你不是不信吗?”
“我是不信,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。”
荣宜屈膝蹲下,忆起往事骤然鼻酸,眼泪簌簌而下,把头埋在荣宪身上,闷声概括,“白衣卿相风流花,”说了个开头,想起谢希有次醉酒,迷迷糊糊时说的一句话,“名花倾国皆无情。”
当真无情。
当日谢家家主请她与荣宪赴宴,宴上谢希一袭白衣,乌发半挽,当时出席行礼,不卑不亢,一眼看去,她沉沦半生。
白衣卿相风流花。
可惜名花宁可委尘亦不愿从东流。
那日,她说,“我要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