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大概半个时辰,荣宪才出来。
荣宜想到了个办法。“靖国公府既然求到你面前,肯定萧檀的婚约是退掉了的,你让他尚主,下个月成婚,这样就没人知道娘这胎到底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荣宪手冰的很,握着像冰块。
只听荣宪泠泠说,“荣真是我爹,所以湖阳没法子二嫁。”随后她说,“其实孩子父亲的姓还是个大姓呢。”
荣宜疯了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,日后我和我姐在燕京可怎么抬得起头?”
“全燕京的太太和小姐都已经商量好,日后跪着见你姐。你们可不是抬不起头,只能低着头看她们,”荣宪还有心情调侃了句,“没人在乎啦,放心好了。”
荣宜呆立片刻。
对哦,她姐公然收房两个年轻男子,至今无人吭声,荣宓还在家等了一天,准备用语言打爆张朝锦和云鸯的狗头,奈何张朝锦等人有点荣宓,不敢上去踹窝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荣宜开口。
荣宪高深莫测的瞥了荣宜一眼,附耳二缺兮兮的低声说,“你姐的那纸婚书终于有了用途。但二宫主弄死了那么多人,女孩他无所谓,我料他不会认男孩的。”
荣宜这时候才冷静下来,暗地里希望自己多一个妹妹,这样就她姐和萧珂就会认下来,也算把这事平下去了,此时想起刚刚荣宪喊的一嗓子疼,就问,“你手没事吧,我叫太医来给你看。”说完真的要去,荣宪连忙拉住。
“停,就那天抻了一下。”荣宪想起很多年前萧珂嘴贱,问太医院院判——你知道这个药多少两能杀死五十只兔子,多少能杀死一百只兔子吗——于院判拒诊萧氏姐弟的同时发誓再也不帮湖阳看病,她就开始质疑太医的水平,至今她都怀疑那苦死人的汤药到底能不能治病。
“你要不在家里休息几天?”荣宜絮絮叨叨的说,“万一落下来点毛病,可怎么整,你喝骨头汤还是喝鸡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