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映水觉得郑雍容手一僵,似有回避,就看了过去。
郑雍容察觉有异,忙按下心思,看向几案,“公主这样过世,圣人你……”她眉心微颦。
“我会给皇姐一个公道的。”楚映水匆忙解释。
“比如关王诚几天再放了?”郑雍容无不讽刺的说。“圣人还真懂的作明君,宽宏大量学的不错,连自己姐姐的死活都不在意。”
楚映水觉得她似言有所指,刚想开口,却又开始咳,咳了两声血顺着指缝流下。
郑雍容递过去手帕,忙要传太医。楚映水死死抓住她,拼命摇头。她只得作罢。
过了一会儿,楚映水稍微缓过了些,“吓到你了吧,你别慌。”
并没有。郑雍容不可能说心里话,“你到底是什么病?”
太医院很有良心,皇帝的脉案根本调不动。
“心脏上的毛病。”楚映水说,“楚家的后代,只要是男子,多少都有这毛病。只不过有的重些,有的轻些,从不例外。”
郑雍容一时倒也觉得楚映水可怜,多坐了会儿,才回去写文书,禀报荣宪。
太尉敬启:
皇帝密谋清君侧,刀向汝颈。其赦王家杀公主之罪,疑与雍州有交易。
郑雍容差点写了个皇帝谋逆出来。
她将文书递出去,支着头,突然想起来什么,问,“班宝镜说萧珂有先心?”
“凤衣猜的,但若真是心脏上的毛病,他也二十了,如今定然一则广纳姬妾求后,二则险中求退。”朱怀素给她端了杯茶。“所以我觉得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