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珂看见玉箫,示意身侧的一男一女退下,那两人撤力后他站了片刻,还没开口就晃了一下,险些摔在地。
那墨服女子连忙扶了一把。
萧珂推开卫子妍,往旁边走去,大概三五步,最后几乎算是撞到墙上的,他侧身倚着,虚汗开始沿着脸颊向下流,缓了好久才说的出话,问,“你找我?”
玉箫还是觉得这就是个女子。面对一个重病垂死,几近弥留的女郎,她并不能硬起心肠逼问,原本准备要说的话均没说出口,强行找了一个问题,“如瑟托我问你一句话。”她说,“您为何要发兵平秋部。”
“凡过国界均税。”萧珂回答的挺干脆,“河西走廊上每少一个国家我们这里就可以提税。”
玉箫哑然。
“问完了吗?”萧珂说,“问完了的话请回吧。”
玉箫又很尴尬的走回去。
卫子妍走入正堂,与萧珂分主客落座。
这里有桌椅,地面是米白色大理石,但卫子妍仍跪坐几案前。
她先皱眉,“传宁妃回来?”
“南朝二十六路诸侯,阮氏在蜀南。”
“文鸢?”
萧珂看向她,“我曾于他有恩。”
“有问题吗?”
“一则让人觉得挟恩求报,二则,”萧珂说,“施恩就是结仇。你不是男人,不要用你的思维去揣测男人的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