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琳琅听了,知道是时候顺着台阶下了,再闹下去,只怕真的会闹僵。于是,李琳琅当即痛哭出声,几乎是号啕着唤了一句“父皇”,便扑进了李沔怀里。
李沔拍着她的背,叹了口气,又道:“你放心,那些和你结了仇怨的人,父皇会处理的。丞相畏罪,也该罚。朕的公主,千金之躯,不明不白地中了毒,此事决不能轻轻揭过!琳琅啊,你放心,朕永远是向着你的。”
李琳琅在李沔怀里点了点头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可她哭得实在是太厉害了,上气不接下气。她本就虚弱的身体终于撑不住,眼前一黑,便没了知觉。
“琳琅!”李沔感觉到抱着他痛哭的女儿忽然没了力气,一时慌了。“来人!太医!传太医!”他对着门外喊着。
刚到了殿门口的虚静道长便听见了这呼声,他正疑惑,又看见大门打开,面无血色的虞安公主倒在地上,而殿外内侍慌张地围了上去。虚静道长忙让开了一条路,立在殿门边,看着已昏倒的虞安公主,他不禁悄悄摇了摇头。
“殿下啊,你教贫道说的话,还真能派上用场。”他想。
深夜,虚静道长终于回了白云观,却惊讶地发现白云观里多了一对主仆。“涵真道长,怎么竟回来了?”虚静道长问着。
“如今我姓名到底是挂靠在白云观下的,总该回来住几日,”荀旖说,“方才已有小道童帮我安排了厢房,无为子的旧卧室还是先空着吧。”
“也好,”虚静道长说着,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不知涵真道长可愿与老道一同品茶?”
荀旖点了点头,她就是特意等着虚静道长回来的。她来到这白云观时,便听说虚静道长也被传召入宫,算算时间,当和李琳琅被传召的时间差不多。她当即便觉得事情不对,虽说她还生着李琳琅的气,可她到底还是关心着李琳琅的。于是,她便想着等虚静道长回来问个清楚。可左等右等,就是不见虚静道长回来,她心里的不安也越发强烈了。
如今,她和虚静道长相对而坐,虚静道长还给她斟了一杯茶。荀旖拿起茶杯,匆忙饮了一口,便忙开口:“敢问道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