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兄,可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屋里其他几人问着。
冯黎只是“哈哈”笑了两声,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一些家事罢了。”
“随从特意前来相告,想必即使是家事,也是要紧事,”有人笑道,“冯兄不如先去忙要紧事,至于今日所议之事,大可从长计议。”
屋内的人听了,都附和着。冯黎客套了几句,便告辞了。他出了门,又急匆匆地下了楼,问着那随从,说:“再说一遍,他们夫妻俩怎么在禁军大营中打起来了?”
“是徐将军传信来的,说武进侯去禁军大营见万峰将军,可见了之后,他便发现……”随从说到此处,便不敢再说了。
“他便发现,他要见的万峰将军,是自家娘子,”冯黎说着,冷笑了一声,“那丫头,真以为老夫一点儿都不知道吗?武进侯府不关心她这个媳妇,我还能不关心自己的女儿?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买通了我那些旧部,又给虞安公主塞了多少银子……这丫头,一向爱胡闹,可闹大了,便不好了。用假身份入军营,可是欺君罔上的罪过!”
冯黎最近才知道这事,只是还没分出心思来管。他说着,越走越急,又问:“老徐还说什么了?”
随从答道:“徐将军派人传的信中说,武进侯以切磋武艺为名和小姐打了起来,现在他们……还打着呢。”
“分出胜负了吗?”冯黎问。
“小姐略处下风,但并无落败之象。”随从回答道。
冯黎难得真正的开怀一笑:“那丫头,一向不服输的。她善于周旋,就算力量不敌,但总能把对手的精力生生耗没。”他说着,又叹了口气:“一直耗着便好,赢了不妥,输了也不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