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卿,平身。”李琳琅抬起手来,说着。
“陈卿,”李琳琅故意用着如此称呼,“如今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,先帝葬礼和朕登基之礼,的确得多劳烦陈卿费心了。但,并不急于这一时。陈卿可以在这殿中,慢慢地想。”
李琳琅已改了自称,她说着,从高处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,又停在了群臣中间。“诸位爱卿,想同礼部尚书一起再想想的,大可以留在这里,”李琳琅说着,顿了顿,“若是对诏书没有意义的,便请同朕移步至宸安殿,我们一同商议退敌之策。”
“退敌?”丞相王栻忙问着,“什么敌?”
李琳琅冷笑一声:“丞相难道没发现,武进侯今日没来吗?”
丞相王栻扫了一眼,又眯了眯眼睛,对李琳琅说道:“宁成伯也没来。”
“宁成伯曾向朕告假。”李琳琅说。冯黎毕竟是冯晚晚的父亲,该给冯家留个活路,不能把话说死,一定等冯晚晚回来之后再定夺。
想着,李琳琅又看向门外,高声道:“叛贼周浦渊,聚兵城外,意欲谋反。有退敌之策者,请随朕移步宸安殿。其余诸卿,便请留在这里,自有禁军护诸位周全!”
她说罢,便谁都不理会,只是大步向外走去。群臣面面相觑,臣子中李琳琅的一些心腹起身便跟上了她。荀旌左右看了看,忙挪到了荀侍郎跟前,悄声道:“父亲,我们走吧。”
“可这……”荀侍郎还想说这不合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