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浦渊闻言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:“你先问吧。”他的动作看起来倒是很有风度。
“好,”荀旖也不客气,“解药在哪?”
“在余服身上。”周浦渊也不藏着掖着。
“余服在哪?”荀旖连忙追问着。
“那是第二个问题了。”周浦渊说着,调整了一下坐姿,又含笑看着荀旖:“该我问了。”
荀旖只是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只听周浦渊问道:“你还记得,你我在城外寺庙初遇时,你穿了什么衣服吗?”
荀旖愣了愣,她答不上来。这种细节的问题,她从没有在意过。只听周浦渊又轻轻叹了口气,解答道:“那日是个艳阳天,微风,你穿的是浅碧色的长裙、湖蓝色的上衣。我进殿礼佛,你礼佛完毕就要出来。擦肩而过时,我不小心碰掉了你腰间的香囊。我把香囊捡起给你,你道了谢,便低着头匆匆走了。”他说着,敲了敲小几,又指了指荀旖杯中的酒,道:“喝了吧。”
荀旖看着杯中的酒,有些犹豫。可终究还是颤抖着手拿起了酒杯,一仰脖,一饮而尽。酒入胃肠,她的心却忽然发慌发烧,喉中也泛起了丝丝血腥气。
果然,如今的身体,根本喝不得酒。
周浦渊见她看起来虽有些不适,但并无中毒之相,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,又道:“你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。”
“余服,”荀旖问,“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