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,关和颖是术士炼药界的顶级学者,曾经炼制出长生不老药。但是,又据说,这项技术被术管部禁了,因此,这个世界也不会再有长生不老药。
长生做什么呢?庄知鱼想,普通人就算得以长生,也是被社会毒打的命。被社会毒打个六七十年就够够的了,她可不想被社会毒打个几千、几万年。
庄知鱼对长生不老药没有兴趣,对这门课自然也没有多大兴趣。她想了想,决定趁着老师还没来的时候,就提上包往后面挪挪。“清儿,”她小声对扬清儿说,“我旁听,占前排未免太积极了,我去后面坐着吧。”
扬清儿表示理解庄知鱼想摸鱼的心,毕竟她也看过庄知鱼的课表。一个研究生,课表满满当当仿佛高三冲刺,还是有一些可怕的。她十分同情庄知鱼:“去吧,我导还是很好说话的。”
庄知鱼点了点头,提上包就去了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。再加上面前还有一些陌生的实验器具遮挡,这个位置可谓是相当隐蔽了。
她刚坐下,门外便有声音响起:“都到齐了吧?”话音落下,那老师就像一阵风一般,出现在了讲台上。“到齐了,就开始上课。”
关和颖说着,撸起了袖子,就开始讲课。她打扮得干练,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工厂里的劳模工人,说话做事也很干练,雷厉风行的,不浪费一分一秒。
庄知鱼忽然想到,这也是穆玖伏的导师。想来,这师生俩应该挺合得来。
关和颖的声音从讲台上一阵阵地飘过来,庄知鱼的思绪也逐渐模糊。或许是这个星期太过劳累的原因,很快,庄知鱼的眼皮就有些重了。多年的求学经验让她意识到,这实在是个危险的信号。
于是,她开始急急地做着一切补救措施,她努力想睁大眼睛,但徒劳无功;她浅刷了下手机提神,可放下手机就又困了。最后,她无奈了、顺从了,手撑住头,调整了一个舒适但隐秘的姿势,眼睛就彻底闭上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听见一个声音穿透了她的梦:“下面这个问题请一位同学回答。”
这实在是最好的闹钟,庄知鱼瞬间惊醒了。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出现在了她面前,她定睛一看,原来是只小白鼠。庄知鱼和这小白鼠大眼瞪小眼,一时有些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