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无愿也开始心虚:“算了,不提了,我们等她们吧。”她说着,又补了一句:“刚才那个人不是我哈,是我的一个朋友。”
“嗯嗯,明白的。”庄知鱼说。
两人陷入了沉默,盯着面前一份一份上来的菜,又抠了抠手机,一句话都不再多说。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,本来就暗了的天,彻底黑了。正等得焦急,沈佩元先到了:“学姐,我来晚了,不好意思。”她说着,在庄知鱼身侧坐了下来,又问:“你们什么时候到的?玖伏学姐和清儿学姐还没有来呀?”
“还没有呢,我们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了,”庄知鱼说,“我催一催吧。”她说着,点开微信,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沈佩元裤子边的泥。
“小沈,”庄知鱼连忙给她扯了几张抽纸,“你摔倒了呀?”
“刚才怕来不及,跑得快了点。那边路上刚拖了地,结了冰,天黑,我没注意,就摔了。”沈佩元接过抽纸,看了一眼黄无愿,又细细地擦了擦泥污。
“冬天地滑,要小心,”庄知鱼说着,又问,“疼吗?”
沈佩元微微愣了一下,又把手里的纸团扔掉。“没事的,学姐,”她说着,垂下眼,“现在已经没感觉了。”
庄知鱼见她如此,不禁有几分心疼——这么小,离家这么远,还要天天兼职。她给沈佩元倒了热茶,这才又拿起手机,正想给扬清儿发消息,却见对面的黄无愿猛然直起了腰板:“总算来了。”
穆玖伏和扬清儿一同走进饭馆,扬清儿也挨着庄知鱼坐下,穆玖伏则坐到了对面。不知道为什么,两人竟然保持着同样的沉默,气氛一时尴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