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知鱼听着,深以为然。“这都是很普通的课程,所有人都应该学的。”她说。其实,以前也不是没接触过这类课程,只是她们学不到适合自己的。
电视电影可以看,但是满屏的异性恋。历史里倒不全是异性恋,可人们在提及那些“异类”时,总是用着猎奇的语气,充满着淫秽的幻想和不堪的审视。至于生理和心理健康的课程……嗯,聊胜于无吧。
庄知鱼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惨。从小到大,她了解自己的途径仅仅是自己,而自己和自己之间又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。打破这厚障壁,不是有病,就是犯罪:人人都不打,怎么就你打了?
“在想什么?”穆玖伏问着,用雪搭起了一个轮廓。
庄知鱼回了神,她看向穆玖伏,岔开话题:“现在在堆什么?”
“瞭望塔,”穆玖伏回答,“城堡应该有一个瞭望塔,既可以防守,也可以远眺,看看这广大世界。”
“是该有一个瞭望塔。”庄知鱼说着,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幸运——她最起码意识到了这厚障壁的存在。虽然也曾在摸索时走了一些弯路,但还好,她已经真正地了解自己了。
想着,她又开心起来,飞快地在穆玖伏的面颊上亲了一下。情感来得太过猛烈,“吧唧”一声,在这安静的公园角落里分外响亮。
“有人。”穆玖伏红着脸,小声提醒她。
身后的确安静了一些,庄知鱼瞬间只觉双颊燥热,刚才她真是得意忘形了,竟然忍不住亲了她一口。悄悄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那男人已经转身匆匆离去……一定是听见了。
“声音……是不是太大了?”她问。